【瞳耀】观潮·2
*中秋快乐，但并不应景。
*我们重新认识一下，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。
*月が绮丽ですね。
*仍然是瞎写，ooc突破天际，开发了展博士内心的小魔鬼。
*白sir有了姓名，并且是一条非常有男友力的人鱼！
自从人鱼对他做鬼脸之后，倒是不怎么凶了，也不试图凿玻璃了，心情好了还会吐个泡泡给他看，展博士坐在玻璃墙前咔哧咔哧吃薯片，人鱼先生在玻璃墙后面咯吱咯吱嚼虾，也不嫌扎得慌。
它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，腹部的伤口愈合到只剩下一条白痕，至于鱼尾上，连条痕迹都没有，展博士天天对着人家的鱼尾发出由衷赞美，拍照的时候越来越多，还会在嘴里念叨。
“好就这样，美，OK，再来一个！”
仿佛一个重度猫奴。
或许是导师都看不下去他的样子了，平时矜持的学生怎么搞成这样，太令人费解了，人鱼先生将在明天放归大海。
展博士忧郁地对着咔哧咔哧啃螃蟹的人鱼念叨，这么好的研究材料，还不凶，不能研究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，但他也记得那天它一张嘴差点地震的情景，一半是可惜，另一半是后怕。
展耀开着小快艇去送人鱼先生，当然不敢送太远，要是它还记着那天互相喊的仇，可就完了，所以突突突的小快艇在开了第三道闸门的时候就停了，展博士站在船上目送人鱼先生游远，那条蓝色的尾巴沉没在蓝色的海水中，逐渐就看不到了。
可世事变化，往往不如人所料，那条长长的通道的尽头，忽然出现了一抹闪亮的金属蓝，展耀觉得自己的视力远没有那么好，可他觉得他看到了人鱼的一小截玻璃尾，他把船停在原地等着，在下一次涨潮前，等到了那条人鱼。
他湿淋淋的头发拢到脑后，露出一双镶着金边的眼睛，平时他们凑不了这么近，玻璃那么厚，现在人鱼就趴在他的船边，尖利的爪子和收成一条的背鳍刺无一不表明，现在他就是那弱小可怜的小白菜。
但展耀仍然蹲了下来，他克制着自己不要伸出手去摸它，但人鱼显然不懂什么是克制，它伸出爪子尖，轻轻地拽了拽展耀的衣角，锋利的爪子割破了他的衣服，人鱼勾着那块破烂烂的衣服，把他拉得更低。
“……&*”
“什么？”
它开口了，但他没有聋，只是对方说的话实在听不懂。
人鱼歪了歪脑袋，伸出爪子在他的小船上画图，有点像象形文字，但一个弧线上面一条竖线，是指小帆船吗？
“船？”
展博士指了指他的小快艇。
人鱼点了点头。
展博士捏了捏人鱼的胳膊，被冷而滑腻的触感弄得有点抖，但他勇敢地把它扒拉下去，开着小快艇往回走了一段，接着一个大转弯，回到了他面前。
“开船到这儿来。”
人鱼笑了，又点了点头。
好了，掏出小本本记下来，人鱼听得懂人说话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好奇宝宝又开始了。
“！@￥%”
“呃……”
人鱼有点苦恼，他伸出两根手指，轻轻地圈住了展博士的手腕，放到自己的喉咙上，又讲了一次。
“白羽瞳。”
“？”
“大概是这个发音吧……人鱼的声带跟人不太一样，我发不出来，还挺合适的，你尾巴尖儿的那一块，像是一片羽毛。”
人鱼听他这么说，把自己的尾巴弯上来，抱在怀里仔细瞅了瞅。
“我如果来，就在这儿，我会大声喊你的名字，喊三声你不出来，我就当你不在，我就回去了。”
点头。
“要是你骗我怎么办啊？”
摇头。
“我走了。”
人鱼听见这句一个猛子扎下去，展博士省了回程的油钱，他停到港口时那条鱼在海里冲他挥了挥手。
拿小本本记下来，雄性人鱼友好度升一颗星。
可惜后来的几天展博士都没机会去接触那条鱼了，导师突然宣布抽考，全部学生回到陆地，参加学院举办的考试，等轰轰烈烈的考试过去了，展耀拖着被圣火烤过的残躯，小快艇突突起来都没那么起劲了。
他借着月光把小船停在差不多的位置，刚要开嗓，哗啦从水里钻出来一条大鱼。
“我了个……海神波塞冬啊！”
脏话憋回去了。
人鱼先生白羽瞳显然正在进食，嘴里还叼着半条鱼，它半个身体都趴在船上，皱着眉啃鱼。
“我去考试了，不骗你。”
不知怎么展耀就是看出来，它正在不满。
鱼尾巴在水里滑动了一下，啪地拍在水面上，展博士被淋了一脸水。
“真凶。"
这回不是不满了，变成了显而易见的委屈。
“一直等我了吗？”
人鱼扭过脸去。
展博士还想再逗，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，人鱼看看他，一个猛子又扎下去了，这是干嘛？推他回去吃饭吗？
新晋白羽瞳先生，明显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类，他是一条身强力壮的人鱼。
它给展博士带回来一条鱼，并且当着他的面用爪子把鱼头切下去，还挑了刺。
怎么说呢，如果你家猫给你带回来一只死老鼠，就算你不吃藏起来了，也不能当着面拒绝他，展博士深知海鱼寄生虫多存在于内脏，生吃一次对人的影响微乎其微，而且怎么说呢，这条可能是本海域最漂亮的一条了。
想到这里他实在是不忍心辜负白羽瞳的一片心意，展耀从小快艇里掏出淡水，把鱼冲洗干净，掏出小盐罐儿，对着这么大的一条鱼也还是无从下手，他求助地看了看人鱼，亮出了自己那两排小牙。
“我咬不开。”
它也呲了呲牙，认同了展博士的观点，于是展博士得到了一份纯手作生鱼片。
这让他对那天人鱼握着他的手腕的动作有了新的理解。
小本本记上，雄性人鱼是很温柔的动物。
鱼吃完了，月亮正好升到了最高处，展博士的小快艇停在夜晚的海洋里，四周都是海水，城市的街灯与霓虹在岸上模糊城一团红色的光斑，人鱼摇着尾巴，跟着海浪舒展身体。
人鱼伸出手，用手背碰了碰他。
“嗯？”
它的手腕贴到了展博士的喉咙处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，展耀笑了，鱼本来也不眨眼睛呀。
“展耀，展，是张开的意思，耀，是指强烈的光。”
人鱼抬起了另一只手，指着天空中那一轮圆圆的月亮，手腕仍旧贴在展博士的喉咙上，他的爪子尖就悬在展耀脑后，随时都能杀死这个好奇的人类，但展耀跟着它的手指抬起了脸，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。
“是啊，月色真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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